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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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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斐的到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因此見到他之後,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平身吧。”趙斐不緊不慢地走到涼亭前,像是隨口一問似的,“你們在做什麽?”

江知苒看了一眼宋貴人,見她一見到趙斐整個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兒似的,便主動開口道:“回皇上的話,臣妾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消遣的,便想著邀請宋貴人來承歡殿一起聚聚。”

“皇上您也知道那些附庸風雅的事情臣妾也做不來,與其勉為其難地賞花賞茶,倒不如一塊品嘗美食。”

“你倒是會給自己的嘴饞找借口。”趙斐看了江知苒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到了涼亭的石桌上,見上面還有剩下一些還沒有烤的食材,“你們這是自己動手?”

“嗯嗯。”江知苒點頭,“這要讓禦膳房的人直接烤好了再呈上來,那就沒什麽意思了。”

“倒是新鮮。”趙斐評價了一句。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是聽話聽音,江知苒這個小機靈鬼聞言便試探性地道:“雖說這烤肉比不上禦膳房那些大廚們做的山珍海味,但是卻別有一番風味,皇上您要是商量的話,今兒不如留下來嘗個新鮮?”

趙斐看了一眼江知苒,隨即不緊不慢地道:“既然你都誠意邀請了,朕也不好拂你的面子。”

裝,他就給她使勁兒裝吧。

江知苒在心底裏暗暗嘀咕道,明明是他自己感興趣,她才順水推舟的。

不過當然了,雖然江知苒識破了趙斐的真面目,卻也沒有傻到大喇喇地直接說出來,而是道:“那臣妾就多謝皇上您的賞臉了。”

趙斐“唔”了一聲,便擡腳往承歡殿裏走去,江知苒一邊示意迎夏他們把涼亭裏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邊跟上了趙斐。

見宋貴人還傻楞楞地站在原地不動,便連忙示意她跟上。然而宋貴人並不想跟上,甚至想要轉身就走人。

她入宮這麽久了,見趙斐的次數寥寥無幾,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更是第一次。

宋貴人知道家裏人送她進宮來選秀,是為了跟皇上生孩子的,一開始宋貴人沒覺得有什麽,可是等她見到趙斐之後……

誠然,趙斐長得不醜,甚至俊美得過分,可是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宋貴人總感覺被他掃一眼,她身上就像是被刀子割過似的。

所以跟皇上生孩子?

算了算了。

要不她再看看她有沒有什麽表妹吧?

找表妹來生孩子的周昭容:“……”

要是周昭容知道宋貴人這會兒打起了退堂鼓的話,肯定得氣得要死了,不過即便不知道,她現在也被氣得要死了。

“你說皇上剛剛駕臨承歡殿了?”周昭容問。

“嗯嗯。”宋貴人點頭。

“然後你隨便找個借口就回來了?”周昭容又問。

“嗯嗯。”宋貴人又點頭。

“你你你……”周昭容指著宋貴人,差點沒被她氣死,“皇上都去了承歡殿了,你那麽快回來做什麽?”

不應該找借口繼續留下來,爭取博得皇上的好感才對的嗎?

“我都吃飽了呀。”宋貴人脫口而出道,“而且皇上是去找江姐姐的,我留著那多礙事啊。”

“趕緊的,采荷。”周昭容一副快要被氣到心肌梗塞的樣子道,“去禦膳房讓人給她做幾個豬腦子,以形補形。”

“表姐!”宋貴人跺腳,她是不太聰明,但是她這是在罵她她可聽懂了啊。

“別叫我表姐,你是我祖宗。”周昭容看著宋貴人道,“難得有機會見到皇上,你不留下來多表現表現,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宋貴人一聽,就明白了周昭容的意思了,當即道:“表姐,我這麽做豈不是太對不起江姐姐了嗎?人家誠心誠意地邀請我過去,結果我卻當著她的面做那樣的事。”

宋貴人覺得這不太可。

“是不是江美人讓你先走的?”周昭容問道。

“沒有沒有。”宋貴人怕她誤會江知苒,便連忙道,“江姐姐要留我的,但是被我拒絕了。”

周昭容不太相信,但是卻沒有說什麽,只是道:“雅兒,你也知道我是沒有希望了,所以才會讓你入宮來的。你要是不抓緊點的話,你想要在皇上面前露臉就更加不容易了。”

不容易是不容易,但是問題是她現在壓根不想在皇上面前露臉啊。

宋貴人本來打算回來跟周昭容說說她不想和皇上生孩子的事情的,結果這會兒看到這樣的周昭容,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了。

她總感覺她要是說了的話,她會很慘。於是宋貴人只能假裝聽進去似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表姐。”

但是她下次還這樣。

周昭容和宋貴人的對話在承歡殿的江知苒並不知道,她只知道韓國燒烤雖然好吃,但是一天連續吃兩頓的話,那可真的是太膩了。

於是江知苒全程充當烤肉小妹,不吃肉只給趙斐烤肉。

“來,皇上您來嘗嘗我的手藝。”江知苒主動給趙斐包了一個,然後道,“要臣妾進廚房做飯的話確實是辦不到,但是在烤肉這件事情上面,臣妾還是有那麽兩把刷子的。”

趙斐原本以為江知苒所說的烤肉,是把所有的食物都烤熟的,卻沒想到居然是用生的生菜包裹熟的五花肉,這樣的吃法確實是挺新鮮的。

趙斐吃了一口之後,發現這樣吃豬肉,口感和平時吃的都不太一樣,不過正如江知苒所說的,別有一番風味。

“朕今日來,是有件事想告訴你,長青已經讓人去檢查過長禧宮了,沒有什麽地方需要修葺的,所以這兩天你就可以找時間搬進去了。”趙斐道。

“真的?”江知苒的眼睛一亮,她原本還以為最早也得七天才能搬進去住,結果趙斐一開口,就直接縮短了一大半的時間。

“朕還能騙你不成?”趙斐道。

“那確實是不能。”江知苒臉上不由地浮現出笑意來,她也沒有說什麽那麽小的事情哪裏需要勞煩到皇上親自跑一趟,而是像個小狗腿子似的沖著他道,“所以皇上您多吃一點,不夠跟臣妾說,您想吃什麽,臣妾都給您烤。”

饒是趙斐平日裏不愛笑,也被江知苒這個“現實”的樣子給逗笑了。

吃完烤肉之後,再喝一杯碧螺春來解膩就是再好不過了。因為院子裏都掛上了琉璃宮燈,所以即便天色已黑,江知苒和趙斐待在涼亭裏也覺得挺亮堂的。

因為四周都已經撒上了驅蟲驅蚊的藥粉,所以江知苒他們也不用擔心會飽受昆蟲的侵害。靜靜地聽著從夜幕中傳來的知了聲,感受著夜裏吹來的微風,一時之間江知苒只覺得歲月靜好。

江知苒捧著手裏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後,擡眸朝著趙斐看了過去。因為剛剛烤肉的時候全程由江知苒親自動手了,所以長青很識趣地帶著迎夏等人走遠了些,因此涼亭裏只剩下江知苒和趙斐兩人。

趙斐又不是木頭,哪裏感覺不到江知苒註視著她的目光?原本以為她看幾眼就會主動移開的,但是誰知道她太不矜持了,看著看著,她就看個沒完沒了的。

“這麽看著朕做什麽?”實在是有點受不住江知苒那炙熱目光的趙斐故作淡定地問道。

“就是想知道皇上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也不知道是因為現在孤男寡女,還是因為今晚的月色太美,江知苒忍不住就問出了口。

說實在話,經過了兩天的時間之後,江知苒發現自己對趙斐還是很有好感。但是他今日的突然到來,看著他又看著宋貴人,江知苒突然反應過來——

趙斐這個男人再優質,他也是公用的。

江知苒記得自己穿書之前和小姐妹們聊天聊到出軌這個話題的時候,姐妹幾個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堅決不能原諒。

不說出軌這種事情會不會像家暴那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就算真的只有一次,每每想起來也只會讓自己覺得惡心。

與其這樣,倒不如幹凈利落地分手算了。

但是穿書之後,在這裏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好多個女人那都是合法合理的,壓根不存在出軌這麽一說。

這就很操蛋了。

為什麽?

趙斐沒有正面回答江知苒的問題,只是道:“對你好還不好?”

好是好,但是不好也是不好。

晚上躺在床上的江知苒忍不住想到,明明她一開始是打算跟趙斐走腎就好的,畢竟皇帝嘛,後宮佳麗三千,跟這樣名正言順的大豬蹄子走心,那不是自己找苦吃嘛。

所以只走腎那多好?

反正趙斐長得也不賴,真的要醬醬釀釀的話,誰占誰的便宜還真的不好說。

結果因為趙斐幾次三番地偏袒自己,在之前的事情上面又那麽護著她,搞得她的心現在十五十六的。還有像今天這樣,明明一件事可以讓下面的人跑一趟來告訴她的,結果他卻偏偏自己過來一趟。

雖然他最後並沒有在承歡殿留宿,但是卻……

等等!

沒有在承歡殿留宿?

江知苒突然想起來,她第一次被宣去明光宮侍寢的時候,趙斐以要處理政務為由,讓她去偏殿休息。第二次也一樣,第三次雖然因為金釵的事情而沒了下文,但是瞧趙斐當時的樣子也不像是要留宿承歡殿的樣子。

這就算了,今日他特意來承歡殿,結果用過晚膳之後又打道回府了,半點都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這是為什麽?

江知苒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了一個猜測,難不成……

趙斐他不行???

江知苒驚得都從床上坐了起來了。

“美人?”給江知苒守夜的迎秋聽到動靜便出聲詢問。

“沒事。”江知苒回了一聲之後,慢慢地躺回床上,腦子裏卻在想著自己剛剛的猜測。越想,她就越是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江知苒已經不記得原著中的男主是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了,但是她的堂妹江宛青,也就是原著的女主現在已經十三歲了,而她記得男女主的年齡差是不大的。

也就是說原著男主現在至少已經十四歲了,而趙斐如今才二十二歲,即便他有孩子,那麽也絕對不可能是原著男主。

這就證明了原著中的先帝至死都沒有孩子,否則也不可能傳位給其他宗室子嗣了,因為大秦的歷史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幼皇登基的情況。

而現實生活中的趙斐也是一個不愛入後宮的人,按照他每個月翻牌子的次數,簡直xing冷淡到不像是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當然了,江知苒也不是覺得這個年紀的男人都應該是泰迪,但是趙斐的情況明顯不對。

即便他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但是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生長在封建社會裏的、家裏有皇位需要繼承的男人,難道他不會想要一個子嗣嗎?

但是偏偏沒有。

整個後宮上上下下近十幾二十個嬪妃沒有一個人有孕過,除去她們六個新人以外,其他的嬪妃在趙斐身邊的時間可是至少超過了三年的。

本來江知苒沒有太留意這個,畢竟後宮的嬪妃們中歲數最大的也不過是比趙斐大兩歲的林賢妃,其他的不是十來歲就是二十歲出頭,這樣的年紀在後世沒有孩子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可一點都不正常。

江知苒覺得趙斐翻她牌子這麽多次卻沒有讓她成功侍寢過一次就跟為什麽不上清華是一個道理的,總不可能是因為不喜歡吧?

所以趙斐真的不行?

江知苒陷入了沈思。

而另一邊的趙斐想起今天晚上江知苒問他的那句話,她問他為什麽會對她那麽好,那時候他沒有正面回答,不是他不敢正面回答,而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正面回答。

趙斐還記得第一次見江知苒的時候,是因為長生讓他去承歡殿坐一坐。那時候因為一臺風扇的事情,所以趙斐覺得這個新入宮的小嬪妃還頗有幾分巧思。

也因為這一臺風扇的事情,所以他第一次翻了她的牌子。趙斐向來是個公道的人,既然使用了江知苒提供的風扇技術,那麽他給她賞賜,許她晉位那是應該的。

結果誰知道因為中間出了岔子,他們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越是接觸,就越是了解,趙斐不知道什麽是濾鏡,但是在他的眼裏,江知苒這個小嬪妃確實是乖巧懂事,又可憐可愛的。

趙斐即便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也有憐憫弱小的心,又因為之前種種的緣由和岔子,總之他放到江知苒身上的註意力越來越多。

一開始趙斐是沒有察覺到,直到他拿到慎刑司送上來的供詞。

在傳召江知苒的時候,其實不用問,趙斐也已經知道她在整件事當中充當著什麽樣的角色了。但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放她一馬,甚至知道萬充容不是個好的,所以特意允許她搬到別的宮去住。

趙斐沒有去深究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直到江知苒今天晚上問他的時候,他才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小嬪妃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至少他對她做過的事情,從未對其他嬪妃做過。

但是……

為什麽?

趙斐也同樣陷入了沈思。

江知苒原本以為搬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確定長禧宮可以入住了,她就可以直接搬家,但是沒想到這還得先選取一個黃道吉日,再擇日搬家。

所以滿以為兩天後就可以搬家的江知苒一直等到了八月初一,才正式搬家。

說實在話,在得知自己搬家的日子是哪一天的時候,江知苒是很懷疑欽天監的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因為八月初一這一天整個後宮的嬪妃正好要去長樂宮給蕭淑妃請安,欽天監的人給她選了這一天作為黃道吉日,那豈不是給她找麻煩麽?

果不其然,當江知苒抵達長樂宮之後,整個人就跟個移動靶子似的,人人都恨不得來支飛鏢,往她身上紮幾下。

人都是一種善於遺忘的生物,明明之前金釵的事情鬧出來之後,也有的人同情江知苒跟了萬充容這麽一個嘴甜心苦的主位娘娘。

畢竟誰能夠想到看似和善可親的萬充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想直接廢掉江知苒呢?

結果不過短短數日,得知趙斐允許她搬進長禧宮獨住的嬪妃們就忘記了自己之前對江知苒的同情,又開始羨慕嫉妒她起來。

畢竟長禧宮那個位置有多好,別說是明眼人了,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好吧?

而且趙斐還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才讓江知苒搬進長禧宮去住的,這不是明擺著跟眾人宣告他對江知苒的保護麽?

否則的話他何必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難怪別人都說因禍得福呢。”韓美人道,“被人隨便那麽冤枉一下,就能夠得到皇上的憐惜,這未免也太劃算了吧?”

韓美人這話說得就好像杜貴人之前收買金釵算計江知苒的事情是江知苒本人親自設計出來似的,不負責任的話直接張嘴就來。

“韓美人說的是。”舒貴人開口附和道,“雖說被人栽贓陷害的是江美人,但是其他的人打入冷宮的打入冷宮,發配的發配。唯獨江美人不僅毫發無損,而且還得了皇上的憐惜,如今更是直接入住長禧宮,隆寵不斷。”

“不如江美人你跟我們好好說說這樣的福氣是怎麽才能得到的?”

如果說韓美人還因為有所顧忌而說得有點委婉的話,那麽舒貴人就是完全肆無忌憚,就差直說這一切都是江知苒自己一手策劃的了。

按理來說,一個正七品的貴人是不敢這麽跟一個正五品的美人說話的,但是架不住舒貴人不僅家世好,而且其父還是趙斐的鐵桿擁躉。

要不然舒貴人也不會一入宮就有那麽大的傲氣。

正是因為舒貴人越是驕傲,她就越是不能夠接受現在的處境。入宮這麽久以來,見趙斐的次數寥寥無幾先不說,她甚至至今都沒有被召幸。

眼見著和自己一塊入宮,家世卻完全比不上自己的江知苒平步青雲,而自己卻原地踏步,這讓舒貴人的自尊心如何受得了?

於是今兒在長樂宮見到江知苒,舒貴人就忍不住了。

江知苒不是舒貴人肚子裏的蛔蟲,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了,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大的敵意,但是她對自己不友善這是確定了。

所以江知苒道:“很簡單,十四個字可以總結,那就是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江知苒這話乍一聽好像是答非所問,但是眾人仔細琢磨了她說的十四個字,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無非是想說杜貴人她們完全是惡有惡報,而她因禍得福則是因為為人善良,所以善有善報。當然了,也可以理解為她在側面諷刺了舒貴人甚至是韓美人再不善良一點的話,那麽就等天收吧。

韓美人是如何理解的先不說,反正舒貴人是直接理解到後面那個意思上去了,當下看向江知苒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江美人這話倒是說得沒錯。”謝修容突然開口,她這麽一附和江知苒,頓時引來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大家看謝修容的眼神就跟見到鬼似的,誰不知道她和江知苒不和,前些日子還在長樂宮的門前差點吵了起來?

現在她居然附和江知苒的話?

事實證明謝修容確實是和江知苒不和,她附和她的話不過是為了引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而已。她道,“既然江美人知道這世上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那麽日後可得少做什麽虧心事,省得遭了報應也沒人同情你。”

江知苒覺得很奇怪,謝修容和萬充容之間到底是有什麽樣過命的交情嗎?不然的話她為什麽對萬充容那麽死心塌地?

難道是真愛不成?

“修容娘娘還是不必替我操心了。”江知苒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擔心自己哪天會不會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誰都聽得出來江知苒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事實上不止她,其他人也很奇怪謝修容為什麽那麽幫著萬充容,而且已經幫到了幾乎盲目的地步。

畢竟之前的事情已經可以說是一目了然了,萬充容在整件事當中肯定是充當著幕後黑手的角色,但是偏偏謝修容就是相信她還是無辜的,清白的,比雪山上的白蓮還要純白無瑕。

眾人也是醉了。

不過當然了,謝修容蠢那是她的事情,其他人可沒有那麽好心苦口婆心地勸她什麽。畢竟謝修容的父親是趙斐的恩師,她與皇上的情分不淺,所以她們寧可她蠢,也不希望她聰明。

不然的話她豈不是成了她們的一大勁敵了?

“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江美人你總是懷疑萬姐姐心思叵測,我看真正心思叵測的人是你才對吧?”謝修容道。

“話可不是我說的。”江知苒這句話是對著在場除了謝修容以外的嬪妃們說的,那表情就像是在說——

謝修容說你們覺得她蠢那是因為你們自己蠢而已。

其他嬪妃們:“……”

同樣是侍寢失敗:

別的嬪妃:一定是我哪裏不夠好。

知知:一定是皇帝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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